能将父母送到一家专业的养老机构,是最大的孝顺
前段时间,齐鲁晚报的一篇文章《俩儿子一个上清华一个上人大,可我还是进了养老院》,被多家媒体转载,这篇文章,讲述了一个典型的中国养老故事,两个儿子,都有所成就,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老两口怎么办?
这篇文章还未涉及到女方父母的养老,从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老两口应该是科研机构退休的,工资待遇,应该算是不错的,这个家庭在中国也是非常不错的一个家庭,从家庭条件、子女虽然没有将父母接到家里养老,但对老人还算孝顺。
但文章的标题《俩儿子一个上清华一个上人大,可我还是进了养老院》中,透露出无奈,同时也传达了一个信息:入住养老机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而今天,小编想说的是:
有能力将父母送到一家专业的养老机构,是最大的孝顺
我们听过很多养老的故事,比如说京东老板刘强东父母,宁愿在农村养老,也不愿意来北京,比如说今天这个故事,还有子女出国,老人在国内独自养老的故事等等,都是中国养老现状的真实写照,那么,怎么样的老年生活,才是幸福的呢?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住养老院,是很大的不孝,对老人来说,住养老院也是很大的不幸,甚至在社会上,住养老院,连带子女都可能被人看不起。
从服务的角度,从照顾的角度,在特定的时期,比如说,当老人不能照顾自己的时候,以中国目前的现状,居家上门服务,聘请保姆等,都不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假如有一天,父母有老年痴呆的时候,当有一天,父母卧床不能自理的时候,家庭是没有能力照顾好的,无论从时间精力,还是从专业护理技术等多个方面,这个时候,入住一家有专业照护能力的养老机构,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一条,几代同堂的思想,在现代社会,已经很难维护,每周或者每月都能有时间见面,交流,这已经是一种不错的生活状态,目前我国的空巢率超过50%,父母也子女不住在一起,已经成为“新常态”,这个时候,你还在追求几代同堂,追求一定要和子女住在一起,有时候就会很难办到。
5月12日至19日,由中健联盟和中展养老展联合组织的美国西部养老考察,我们更深刻体会到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性,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传统的家庭养老功能已经不能承担,多数家庭已经不能很好地解决家庭养老的难题。
我们讲养老服务体系建设,要明白居家养老、社区养老和机构养老的主要服务人群,在身体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居家或者社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这个时期,在熟悉的环境中,有熟悉的朋友,不用改变生活习惯等,如果有专业的社会化服务,在这个阶段,是不错的选择,但随着年龄和身体条件的变化,半自理和不能自理老人的养老,就需要专业的机构。
专业的机构,可以给予老人更好的照顾,这对子女和老人来说,都是很好的选择,但目前一家能够称得上专业的养老机构,还非常少,而且非常贵!
文章中还反应了一个观念,就是认为养老服务应该是很便宜的,文中提到保姆的工资比刚入职的大学生,这两者其实没有可比性的,专业的养老服务人员,其工资待遇应该是不低的,而且,提供专业养老服务所需要的资源和难度,会远远超过其他服务业,在这个情况下,要求低价高质地提供养老服务,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根据我们对国内外养老服务考察的经验,我们初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能够满足人们养老需要的专业养老服务,其收费应该是社会平均退休工资的两倍。在美国,我们考察了一家日间照料中心,这是一家非盈利性机构,政府对每位老人的各种养老服务补贴是10000美元/月,这个标准已经超过美国平均工资将近一倍左右。我们目前的补贴和退休工资,是不够覆盖专业养老服务的成本的。这就是目前中国养老所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目前,整体提高养老服务质量,是养老产业发展的重要工作内容,但提高养老服务质量,是需要投入的,在养老机构,增加人员和公共空间,可以更好地提高养老服务质量和养老服务体验。
或许,现在有些人还不能理解今天的观点,当有一天,你也面临着文章中的难题时,我想,你会理解的,一家专业的养老机构,真的可以给老年人带来幸福!
俩儿子一个上清华一个上人大,可我还是进了养老院
我们以为父母可以照顾自己,但其实他们已经渐渐失去自己生活的能力,到了需要依赖你的时候。
你是不是放假的时候都在游山玩水的路上?
当你常年出门在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当着空巢老人的爸妈,嘴上说不要你养身体上其实已经差到不行了。
采访了一对儿女读名校、特别有出息的空巢老人李老夫妇。
才知道我们忽略陪伴的老人,一方面正承受身体衰老的无助,另一方面,对子女的渴望,让他们每一天都在孤独中煎熬。
李老今年70岁,老伴儿68岁。
退休前,李老夫妇都是省城电子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李老的两个儿子,一个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一个毕业于清华大学,之后继续深造并取得了高学历,如今都在北京定居。
在世俗意义上,有这样的两个儿子,对于任何家庭的长辈来讲,此生都应当算是功德圆满了。
而“功德圆满”也是李老在接受采访时,最喜欢说出的词语。
但这4个字从李老嘴里吐出,并不尽是欣慰,还有些唏嘘和自我劝慰。
01、空巢危机。
两个儿子远居北京,我们的老年空巢生活,过了将近10年了。
起初,一切似乎都还和谐,充裕的养老金足够我们老两口安度晚年。
那段时间,我们还经常出门旅游,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这对在抚养子女上“功德圆满”的老人,越来越感受到垂暮生命的重荷。
我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最近两年,更是每况愈下。
我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老伴儿患有严重的高血压。
日常生活中,我们是彼此的医生,一个替另一个量血压,一个监督另一个按时服药。
我们知道控制病情的重要性,而且心里都很清楚,一旦其中一个倒下了,另一个都没力气将对方背出家门。
这种担忧在2017年年初得到了证实。
当时,我的心脏病突发,幸亏邻居帮忙,打电话叫来了120急救车。
谁知我前脚刚被送进医院,留在家的老伴儿也感到天旋地转,就地躺在了地板上。
等到第二天,邻居发现了她,喊来120,接着老伴儿也被送进了医院。
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们这对老夫妇的空巢生活正式敲响了警钟。
02、唯一的出路。
我们不是没想过去北京和儿子一起生活。
以我们俩的收入,即使生活在北京,也不会给孩子们增添太多负担。
但是,北京的情况太特殊了。
孩子们在“北上广”之外任何一座城市生活,我和老伴儿的晚年都不会遇到今天这样大的困难。
两个孩子虽说都在北京买了房子,都是150平方米左右,算是“功德圆满”了。但这辈子也都实实在在地被套在那150平方米上了。
因为过得并不容易,所以孩子们的心理上,就格外爱惜自己的小家庭。我和老伴儿也能理解。
按说150平方米的房子,除了他们各自一家三口,也够住下我和老伴儿了,但孩子们都不主动开口请我们去住。
有一年过年,全家人都在,两个儿媳妇用开玩笑的方式互相说:
“现在国家人均居住面积的小康标准是30平方米,如果咱们谁家再挤进两个人去,立刻就生活在小康线以下了。”
也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老伴儿当时只能相视苦笑。
也许生活在北京,这条“小康线”就是孩子们潜意识中的一个底线,如果击穿了,在心理上就是对他们人生价值的否定。
他们好不容易在北京立了足,过着还算体面的“小康”日子,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忍心扰乱他们的生活,给他们成功的心理抹上一道阴影。
而且一个家庭,成员之间需要相对私密些的空间,这个观念我们老两口也是有的。让我们和孩子们挤在一起,也会替孩子们感到不便。
还有个办法,就是我和老伴儿在北京租房住。可是,怎么盘算,都不可行。
即便我们住在北京,儿子就在身边,可日子一样是我们老两口自己过,一样是空巢家庭。
顶多周末时孩子们能过来看一眼,这样就等于是白白花了一笔冤枉钱。
思前想后,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和老伴儿独守空巢。
03、提前服老。
现在看来,对于暮年生活,我和老伴儿都太过乐观了。
当年,我们退休的时候想着,自己老了绝不拖累孩子们。
以为我们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自从他们考上大学那天起就已经“功德圆满”,从此,在彼此的义务上都不做强求。
那时我们想,在自己的老年,可以依靠不薄的退休金游山玩水,完全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
直到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就找一个小保姆伺候自己。
起初,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我和老伴儿退休后年年去外地旅游。
在丽江,我们还租了一间民房,连续3年都在那边过的夏天,自己买菜做饭,就像居家过日子一样。
我们老两口自得其乐,孩子们也很高兴,都说自己的父母真潇洒。
因为彼此无扰,我们和孩子们的关系处理得非常融洽。
但是,不到10年,计划就全被打乱了。我们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体会垮得这么快。
怎么办?只有终止云游四方的日子了,提前进入请保姆的程序。可是,真的开始请保姆时,我们才发现自己太幼稚了。
我们最先找了家政公司,伺候两个老人,对方给出的要价是每月3000元。这个数目虽然也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内,但还是让我们有些小小的惊讶。
我们研究所刚刚毕业的研究生,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3000元。
可是一个不用受太多教育就能胜任的保姆岗位,也开出了和一个研究人员同等的薪酬标准。
但我们处在供不应求的市场环境中,只能接受如此的定价。
当我好不容易把老伴儿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将第一个小保姆请进了家门后,却发现服务质量和我们的预期完全不相吻合。
我们老两口也是自认有修养的人,但是的确难以容忍。
于是换了一个,每个月还多给出500块钱。
但是,付出的价格逐渐抬高,获得的服务质量与预期的落差反而更大了。
就这样接二连三换了4个保姆,最终不约而同,我和老伴儿都决定不再尝试这条路了。
我们决定,在我们还能动的情况下,彼此照顾对方。
04、违心的理性思考。
我们都是学理科出身的,不会感情用事。
任何决定,都是经过理性推理出来的。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理性思考的确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
就说老年人的身体状况,完全存在不可估算的变数。
上次突发的身体危机,让我们产生了一个共识:住院两个人必须一同去。至少我们最终的那个时刻,会是双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彼此看得见对方,一同闭上眼睛。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的确就算功德圆满了。
但,孩子们并不能理解我们。
他们总以为我们是舍不得花钱请保姆。他们不知道,即使舍得花大价钱请了保姆,也依然换不来等值的服务。
我们住院后,两个孩子都回来了。
以前我可能觉得,他们用不着回来,回来也不能改变我们需要救治的事实,也给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但是,这一次我不这么认为了。
当孩子们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情感上的满足。
那一刻,我居然有些伤心,就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老伴儿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孩子们越安慰,她哭得越凶。
孩子们难以理解,他们的父母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也一定是难以理解如今的自己。
孩子们在医院陪了我们几天,看我们的病情都稳定下来了,就回北京了。
他们太忙,是我让他们回去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在理性思考的时候感到这么违心。
05、暮年的最后一站。
在医院里,我和老伴儿做了一个决定——我们住进养老院去。
因为养老院毕竟是有组织的管理,可以杜绝“老人在家养老,保姆关起门来称王称霸”的可能。
我们看中的那家养老院,提供家庭式公寓,每天服务员会送来三餐。
自己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做饭。医务人员会随时巡视老人的身体状况。
这家养老院的公寓房很紧张,需要排队。我们办好了入院手续后,等待着养老院的通知。
去养老院,应该是我和老伴儿的最后一站了。
也许真的是走到人生的尽头了。
这段日子在家,除了收拾要拿到养老院的东西,每天夕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老两口就坐在阳台上聊起过去的事情,像是在告别。
前两天,我和老伴儿做了一个大工程,就是把孩子们从前的照片都整理了出来,分门别类,按照年代的顺序扫描进电脑里,给他们做成了电子相册。
我还买了两台平板电脑,分别给他们把照片储存了进去。
我们这一辈子,传统观念不是很重,自认为我们的生命和孩子们的生命应当是各自独立的。
可是如今看来,人之暮年,对于亲情的渴望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老伴儿现在特别思念孩子们,我也一样。
这些日子,总是突然想起两个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有时候还会有些错觉,好像看到他们就在我们跟前玩耍。
离开家时,我和老伴儿仔细想了想,要从这个家带走的,好像并不需要太多的东西。
除了我们的养老金卡、身份证件,唯一值得我们带在身边的,就只有孩子们的照片了。
人生前一个阶段积累下的一切有形的事物,我们都带不走,也不需要带走了。
06、看了李老夫妇的故事,其实觉得挺可悲的。
我们以为父母可以照顾自己,但其实他们已经渐渐失去自己生活的能力,到了需要依赖你的时候。
而我们一直躲在他们的屋檐下避雨,如今自己已经到了要成为屋檐的时候了。
小编认为,这个家庭,已经是中国比较不错的家庭了,如果这种家庭都可悲的话,我们社会的幸福感从何而来?我们认为,可悲的不是老李夫妇,可悲的是:
我们还不能够为老李夫妇提供专业的养老服务,让他们老年生活更幸福!
希望有一在,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够让更多的老年人生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