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寿堂冯强 ：创新与服务是养老企业的生命（第六届陆家嘴峰会嘉宾）

第六届陆家嘴峰会嘉宾演讲稿分享

演讲嘉宾：冯强

人寿堂养老集团创始人、董事长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服务业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

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基金会逸仙养老专项基金主任

长宁区第十四届政协委员

长宁区工商联副主席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行的专家与朋友们，大家上午好！

        我今天跟大家汇报的题目是创新与服务，我今天来这里演讲的目的是来交朋友的，因为全国养老行业的领导、朋友们都来了，我是带着目的来的，创新与服务的演讲是向大家汇报，目的是希望跟大家交交朋友。

        接下来开始我的演讲。

        我叫冯强，这就不用介绍了，首先讲一讲我们的人寿堂。

        人寿堂最早是一家1993年成立的国有企业，是商务部老字号，最早是做药材的，经过改制以后变成了民营企业。

        1999年开始做第一家养老院，当初做养老院并不是为了挣钱，当时做养老院是社会责任，是政府对我们的信任，是荣誉。当时，老年人的子女生了大病、出交通事故或者是子女去坐牢了，就把老人放到养老院来，那时纯粹为了社会责任。

        然后就一家一家地做，做了10年的赔本买卖，但并不是每一家都赔本。而是做了第一家，赔了三年后它不赔了，变好了；然后我去做第二家，第二家和第一家绑在一起又赔了；第三家又赔……每年都赔，每年赚的钱都放在里面投资，就这样连续赔了十年。

        十年以后，稳定下来了，但是我今天很惭愧地跟各位养老界的朋友说，第二个十年损失巨大。

        因为各位朋友你们都应该知道，第二个十年，所有的中国人的资产都暴涨了十倍，但是我把这个黄金的十年投在养老上了，所以非但没有赚到钱，还赔了很多钱。

        人家买了房子，一百万的房子变一千万了，我们租的养老院折腾半天，十年里面养老院还是收入五千万，支出五千一百万。就这样一直又干了十年，错过了一生当中最好的机遇。尤其是北上广，这十年如果不做股票，把钱放在不动产家庭住宅上，现在可以开开心心做养老。

        不过还好，第二个十年我没有把钱放在做股票上，如果放在做股票上可能是血本无归。人寿堂做的第二个十年还是养老，这是一个苦难的十年，虽然没有赚钱，但是做了一点社会责任，积累了一点经验，这是我要跟大家汇报的第二点。

        2016年的时候，潘锡源先生——跟我同年，是麻省的硕士。他是亚洲REITs第一人，是国际著名的CEO，五百强CEO，新加坡鹏瑞利集团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2016年鹏瑞利增资了8个亿到我们集团，因为是上市公司，他们因公告停牌了一天，民政部也通报，也是当年单体投资养老的一个重大事项。

        我们后面经过了七年的发展，现在一共有50多家养老机构（包括在建的），全国各地也做了很多的重资产的项目，因为我跟我们的股东分工不一样，我们的股东管钱，我要多少钱他给多少钱，我只负责赚钱。人寿堂是一个运营商，只负责辛苦的干活，做好平安运营工作。

        每个月在我手上“枪毙”的项目有几个到十几个，每个人都跟我说，冯总这个能赚钱，那个能生存。但是我说不一定，中国每个省的政策都不一样，尤其在非沿海的省份、非一线或者省会城市，想通过做养老赚钱还是蛮难的。

        为什么？我把这个穿插来跟大家分析。人寿堂主要做的是社会责任和中高端医养的结合，我们运营人寿堂三个品牌的时候，协和和逸仙主要是做公建民营和保基本，人寿堂是做中高端的医养结合。

        因为我们是一个外资企业，如果我们全部做民非形式的社会责任床位，对企业影响还是蛮大的，因为民非的盈利结余都是不可以拿出来的。所以我们把品牌分为三个档次，确保企业既能盈利，也能尽到社会责任做保基本和公建民营。

        人寿堂现在做的模块和行业内的模块是差不多的。今天我要重点跟大家讲的是：未来5-10年，中国养老是怎么回事；服务和创新会给中国养老会带来什么样的未来，这是我今天跟大家重点汇报的重点。

        PPT上的这些特色服务都是最基本的，都是每天在做的事情，大家看一看就可以了，包括设施设备、中医、认知症、康复、慢病管理、餐饮等等。

        但我们在餐饮服务方面有一个优势，以后在座的朋友可以和我们共享。因为我们的股东新加坡丰益国际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郭孔丰先生是益海嘉里金龙鱼粮油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和创办人，郭先生非常重视民生养老事业，所以在米面油方面有价格上的优势，比社会上拿要便宜。这不是广告，如果各位有需要的，以后可以合作或者和大家共享。

        接下来跟大家汇报的是今天非常重要的方面，也是我今天汇报的主题：创新与服务。

        创新和服务中，创新主要是为了整合服务资源。我举几个数据跟大家听：人寿堂上海地区员工和老人一年的伙食费收入大概是1.2亿，如果像上海所有的饭店一样，我们让采购经理去江扬路、龙上等批发市场采购，按照目前的标准，1.2亿的收入是可以保本的，但我想跟各位做养老的朋友讲，我们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们应该走“C to F”的模式，我们会跟山东、安徽、江苏还有广西、新疆很多产地合作，我们和沿海的渔民合作，和很多肉联厂合作，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像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服务商集团，在上海一年，光采购伙食上会节省两千万。

        这两千万是从哪来的？是我们改变服务模式，是创新服务模式得来的。现在所有的中国养老院都会碰到一个问题，养老院聘了几个采购员工去买菜，找了几家供应商，但是大家都回避不了一个问题：你拿不到最低的成本，比如说到我们河北采购鸡蛋，一个集装箱和上海成本要相差一块钱一斤，所以量大和产地模式会彻底改变采购局面。

        和大家分享一下，像我们这样一个集团，一年大概各级民政局在上海给我们的补助不到一千万，如果我们在采购上能省下两千万的话，那就是有生命力了，而且在座的做养老的同仁都应该做心理准备，政府的补助不可能永久。运营商的生存是靠服务，改变服务模式是我们未来生存的第一个重要的事情。

        创新服务要增加品种。我说说我做20多年养老里面最大的常规问题：老年人的床位费、护理费、伙食费。

        20年来，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但现代养老不是这样的，现代老人有很多需求，他需要理发，需要旅游，需要美容，需要营养，需要康复，过去五年都是讲医养结合，但现在医养结合已经算是基本服务了，医养结合已经深度融合了。

        未来5-10年要做创新服务，要服务整合。创新在某种意义上，对养老院和运营商来说，会带来新的利益增长点，让企业能够生存下去。

        我们不能死守着老人床位费多少，伙食费多少。现在大家都面临着转型发展。所以今天我跟大家在一起分享的就是：创新才是生存下去和盈利的重要基础。

        今天在座的各位朋友，你们千万要记住，不管是国企有资源，还是央企有资本，资源和资本未必能赚钱。要靠什么兑现？靠服务兑现。

        过去疫情两年，有很多大的资本方、大的央企退出养老，为什么？因为无法做到通过服务来兑现。不管任何民营模式还是外资模式、险资模式、央企模式，我跟大家分享的是要看透这个本质，只有通过服务来实现企业利润和生存。没有好的服务，那么不管任何模式，不管你背后多大的资本，结果和未来预期都是不好的。

        今天有幸和大家在一起，我们看清楚中国养老是怎么回事。中国养老未来会有几个趋势：

        第一，在硬件建设上我们已经超过了欧洲，超过了美国。20年前欧葆庭来中国的时候，我接待过法国的总裁和几个办事处的老总。现在我实事求是讲，硬件建设和信息化中国人不落后于世界，不落后于日本和欧美。

        两年前疫情刚起来的时候，全日本装饰协会的会长和秘书长到人寿堂来参观了半天，过了一个月带了50位日本设计师来学习中国怎么建养老院。

        在这方面，今天中国养老已经到了与世界互相学习的水平。不是我们刚刚做养老的时候，要到欧美，到日本，到台湾去学习，我们已经是到了互学的时候。

        第二，全球最大的养老市场在中国，产业化是必然趋势。刚刚开完大会，总理讲的话，我听了很感动。大家做养老的时候，一定要坚信两条：公益、服务。

        服务的基础是什么？就是要创新和整合，如果没有创新和整合服务，很快就会落后。作为企业，每年都要对服务提升、创新整合，然后通过服务去回馈你的股东，回馈你的员工，回馈老人和家属。

        大家冷静看一看中国的养老市场，中国实在是太大了，刚刚几位嘉宾都讲得非常好。

        但上海的养老模式到江苏去肯定生存不下来，因为上海的退休工资平均是七千八千，江苏老人的退休工资只有两千三千。上海的老人都有一套房子，出租一个月有一万块钱。江苏的老人退休工资少了，房子出租出去没有人要，或者租金每月一千五百块，他们用上海的标准来养老，怎么能养得下来？

        各个城市的老人的收入和支出不一样，还有各个地方的文化因素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要互相的学习，而不能一刀切。尤其越往内地，养老的成本是差不多的，但是收入却相差很多。

        比如说在武汉、长沙，我们房子建得比上海还好。但是收费是上海的1/3，人家都说你很贵。什么道理？还是因为消费能力。

        我们在武汉最好中心的地段做，上海价格每月一万，武汉只能收四千。在长沙也遇到这个问题，装修设备做得比上海好，但是收费只有四千五千。

        为什么？不是武汉有问题，长沙有问题，也不是上海有问题，是我们作为投资人的决策有问题，在这个学习当中没有意识到我们要适应每个地方的收入和支出体系。

        当初在武汉的时候，我们在武汉招一个护士三千五百块钱，但在上海招一个护士一万块钱，我觉得很残酷。

        所以今天跟大家主要分享的是，一定要在服务上要创新，一定要通过整合的手段来创新。

        还有就是过去这七八年最大的经验教训就是把上海模式复制到全中国去，这是一个愚蠢的失败。在股东的包容下，还好是伤了点筋，没有骨折。我有好几个朋友就骨折了，倒下去了。

我今天跟大家讲，我们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很多，也别轻易学上海、北京的模式，会出问题的。我们要因地制宜。不信你们让北京的运营商到上海来做做，我估计他招人也很困难。

再接下和大家来分享的是，信息化平台这件事情。

        信息化现在政府也在推，企业也在做。我们股东方郭先生也非常重视，做了一个信息化的平台，但我想和大家说的是，信息化在养老上一点不是高科技。只要简单地做到应用就可以了。

        以前养老院做信息化做探头一百万，后来在家庭应用中，家里用的小米探头一百块，一下子从一百万变成了五万，为什么？

        不要轻易地去乱想，一定要用“应用”这个思维来看。在信息化上面不要轻易地去创新，要做小投入的应用，然后每年去升级，这是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关于信息化这一块的想法。

        今后的现状，用一句话来讲，中国老龄化的深度和机构的现状，是现在的机构太多。未来五年，至少50%-60%的养老机构的老板或者院长要换人，因为行业升级就会出现兼并，以后新建和兼并在未来五年当中可能是兼并大，新建少。

        因为什么？我今年60岁了，我做了25年养老，但是我告诉大家，上海很多养老院做养老的人岁数比我还大，且只做了一家或者两家，他要退出了，他没有办法，只有通过兼并来退出，这一家两家又不能上市，社团民非又不能买卖，只有兼并或托管。因此未来的五年，要多多思考产业。

        新拓展的时代，我觉得还是要谨慎，因为中国养老五年后会到达峰值。如果你现在新建，到峰值了还没有赚钱，因为新建和兼并，是兼并的成本低，很快两三年就能走到正负零线，然后通过整合服务，跟着峰值一起走一段路，是符合产业路径的。

        接下来再讲一讲品牌连锁和运营。

        品牌连锁和运营我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更多的是功能。今天在座各位，包括前面几位养老界人士和大家所分享的品牌，不论是做第一家还是已经有第二家的，或者已经连锁经营的，都是初级中级产品，不是终极产品。

        今天哪怕你只开一家养老院，你们要做什么准备？找最好的运营商去做联盟。联盟让大家共享成本，让大家共同提升服务。连锁是一个内部问题，联盟是一个社会问题，这是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希望大家能重视你现在做的东西，千万记住要跟大家一起做联盟。

        我已经把创新和服务穿插进去跟大家讲了，各位今天千万记住，投资是老二，央企、险资、外资通通是老二，都需要通过服务来兑现。养老企业的生命是：创新与服务。

谢谢大家！